The Wandering Witness / 流浪证人（一）
※ 流浪地球现代AU
※ 尊从科幻精神，故事背景的现代社会是真·现代社会
※ CP是没头脑和不高兴
CH 1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
“刘户口，今天爷爷生日，你过会儿可把牛脾气收一收。”一进电梯，韩朵朵就用严肃的口吻告诫道。
“没大没小！叫‘哥’。”刘启皱着眉头拎过她手里的蛋糕盒子。
“叫你爷爷都行，只要你晚上跟培强叔叔好好说话。”
刘启瞪了朵朵一眼，叹了口气。“我还不想跟他说话呢。”
一小时后，当刘培强问起他嘴角的淤青，刘启预感到自己马上就要违背电梯里的承诺了。
韩朵朵抢在他前面说：“这事儿不怪我哥，是李长条他们宿舍有一王八蛋一天到晚欺负人，然后……”
“吃蛋糕！”刘启往韩朵朵嘴里塞了一勺子奶油，顺便给了她一个眼神警告。视线回到手里的蛋糕刀，他心不在焉地说：“没什么，我摔了一跤。”
刘培强暼了他一眼。“摔嘴上了？”
刘启切蛋糕的手顿了顿。“刘大警长，你平常审犯人问习惯了是吧？”他从唇缝里挤出一句，同时感到朵朵在桌子下边踹了他一脚。
刘培强盯着自己的儿子良久没有说话。
韩子昂赶紧拿起切好的一盘蛋糕递给他：“培强，吃蛋糕，朵朵说这家是网红甜品店，她排队三个小时才买到呢。”
刘培强漫不经心地接过蛋糕，语气随意地说，“你难道打算一辈子都用拳头解决问题吗？平常少跟那些道上的小阿飞们来往，没有好下场。”
刘启不假思索地接话：“你的下场不是挺好嘛。”
刘培强猛地站了起来，椅子脚拖过地板发出尖锐的噪声。
刘启没有回避父亲的目光，他狠狠的直视回去，强压下脑海中不断涌入的往事回忆：父亲终日在外不归，母亲病重卧床，外公艰难地一个人养大两个孩子，亲朋邻里们永远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，一个毒贩子的孩子。
门铃适时响起，韩朵朵如释重负的跳起来：“我来！”她贴着门上的猫眼喊：“好像是警察，爷爷您喊了以前的同事呀？”
韩子昂疑惑的站了起来：“没有哇。”
韩朵朵打开门，走进来穿着警服的两个男人。走在前面的男警察大约三十多岁，脸膛瘦削而菱角分明，眼神矍铄，带给人稳重干练的感觉。他携着身后的同事径直走到饭桌前，朝韩子昂点头示意了一下，之后转向刘培强：“你们好。我是黄浦区警察局重案组警探王磊，这是内务部的何探员。”
听到“内务部”几个字，韩子昂的心里一沉。
王磊接着说道：“刘警长，我们现在怀疑您同一宗谋杀案有关，请您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。”
刘培强双眼闪过一丝惊讶，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的面色。他点点头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韩子昂脱口而出：“你们没搞错吧？培强也是警察，他是静安分局的副局长，怎么能跟谋杀案有关系呢！”
“爸，不要紧的，我跟他们去一趟。”刘培强拍了拍老人的肩膀，“刘启，朵朵，你们在家里陪着外公。”
韩子昂忧心忡忡的坐了下来。韩朵朵仍然十分震惊地看着离去的一行人，说不出话来。
“没事的。”刘启说，“他们说了是协助调查嘛。”
刘启没有想到的是，一周后，“上海市警察副局长因谋杀案遭到逮捕”的新闻报道登上了各大媒体平台的头版头条。晚上他如约来到朵朵学校附近的茶餐厅，大堂的电视机里正在直播晚间新闻，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正站在警察局大门外接受采访，他的肩章显示着相当高的警衔。“案件的侦查十分顺利，我们不会因为嫌疑人的身份给予特殊待遇。”他面对镜头一脸正气的说道，“法律面前人人平等。”
接着镜头切换到几十米外，刘培强的辩护律师也被包围在一堆新闻记者中慷慨陈词：“警方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，他们没办法起诉的。刘培强警长是维护法纪的英雄，法律也将保护他。”刘启认得这位律师是刘培强的朋友，马卡洛夫。生于俄罗斯的他已经在中国工作生活了多年，是沪上知名的大律师。许多轰动一时的谋杀案嫌疑人都曾经在他的帮助下获得无罪开释。
刘启感到一阵烦躁。“老板，麻烦换成体育频道——”他向收银台喊道。
不远处，韩朵朵和李一一正坐在靠窗四人座的一边，仿佛在争执着什么，桌上已经点好了菜。
“你才几岁，懂个屁。”他坐下来的时候听到李一一这么说。
“哼，每次说不过我就来这套。”韩朵朵撅了噘嘴，她看向刘启。“刘户口快来评评理。我们在争论什么是爱情。”
刘启把一口茶喷回了茶杯里。
韩朵朵成功的达到了目的，笑了起来。她压低了声音，怪腔怪调的说：“你知道么，李长条要谈恋爱啦！”
刘启瞥了她一眼：“你们期末考试成绩出来没有？”
韩朵朵立马变了脸色。李一一强忍着笑意抿了一口茶。韩朵朵瞪了他一眼，马上反击：“刘户口，爷爷问，你岁数不小了，啥时候找对象？”
刘启被嘴里的菜呛住，猛咳了一阵。李一一大笑起来。
韩朵朵继续说：“李长条他们大学里好多漂亮姐姐，让他给你介绍——你想找什么样儿的？”
李一一抢答：“我了解你哥。他要温柔、漂亮，最好跟他一样是个车迷。”
刘启赶紧举起茶杯同李一一碰了个杯，希望这个话题赶紧结束。
韩朵朵摇摇头。“我持不同意见。你要是真的喜欢一个人，就不会在乎她是否温柔、漂亮、喜欢车，哪怕她举止粗鲁、长得像个男人、坐你的车就吐——”
李一一忍不住插嘴道：“完了刘启！你妹肯定早恋了，还找了一丑八怪，现在先跟你做心理建设呢。”
刘启无动于衷的说：“只要不是刘培强这样的就行。”
“跟你们说不到一块儿。”韩朵朵叹了口气。“对了，赶紧说正事儿！爷爷有没有跟你说培强叔叔的案子？”
刘启发现自己情愿回到爱情的话题。
“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。他被拍到扶着受害者拐进了发现尸体的那条小巷，受害者者的指甲缝里有他的皮肤组织。记不记得那天从他抽屉里搜到的枪？子弹与犯罪现场找到的弹壳完全吻合。我要是坐在陪审团席上——”刘启叹了口气，没有把自己的话说完。
“爷爷说那把枪不是叔叔的！”韩朵朵瞪圆了眼睛，“他们没查到是谁的枪吗？”
“他们说，他以前在黑道做卧底，想搞一把走私的枪很容易。”
“那难道培强叔叔真的会被判罪吗？”韩朵朵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惧。
刘启没有回答。
韩朵朵看了看李一一，接着李一一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相册。
“刘启，警察忽略了一条重要的线索。”他缓缓说道，“现场有一个目击证人。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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